在本篇信息中我們需要來看,為著主的行動,我們如何能被成全為柱子。我所說的這一種柱子,當然是所羅門殿中的柱子,(王上七13~22,)伯特利的柱子。(創二八18,22,三五14。)
我們若是對主認真,要成為柱子,就必須找出今天的伯特利在那裡,否則我們會在錯的地方尋找對的東西。我們若是留在天主教、各公會、靈恩運動、或自由團體裡,我們就不可能被成全為柱子。不要以為這樣的說法表示我們的心思狹窄或眼光短視。我們必須在今日的伯特利,就是召會中。此外沒有一處能使我們在神的建造中成為柱子。別處所成全的柱子,不是為著伯特利,神的建造,乃是為著別的用途。在已過的世紀中,有些屬靈大漢曾被成全為柱子,為著公會、差會、或某些運動。然而,經過我多年的觀察,我還未看見在地方召會以外,有任何被成全的柱子是為著神的建造。我們必須清楚,我們所說的柱子,乃是為著神建造的真柱子。我們若要作這樣的柱子,就必須問,神的建造,今日的伯特利在那裡。對這事我們不該輕率。
一九三三年,我從主接受負擔,甚至是被主強迫,放下職業全時間事奉祂。我沒有在聖經學校或神學院讀過書。那時我在一家公司工作。當主和我辦交涉,要我放下職業時,我有三週之久寢食不安。全時間事奉主,極其需要運用我的信心,而當時我的環境沒有一樣贊同我作這項決定。我簡直不知道要怎樣顧到我的生活。然而,最後我沒有別的選擇,只好辭職。在我作了這項決定後,我接到倪弟兄的一封短信。在信中倪弟兄說,『常受弟兄,關於你的將來,我覺得你必須全時間事奉主。你覺得如何?願主引導你。』寫這封信的日期是一九三三年八月十七日,正在我與主掙扎的三週之中。這是有力的印證。我已經向公司辭職,但我的信心很小;我還在懷疑我的決定是否正確。就在那個關頭,倪弟兄那封短信來了。我讀了那封信,就說,『主若願意,我要去訪問這位弟兄,問他為甚麼在那個時候寫這封信給我。』
我帶著這個目的,到上海去見倪弟兄,他把我當作客人接待。我和他同住了好幾個月,從他得了很大的幫助。當然,我第一個問題就是他為甚麼在八月十七日寫那封信。他告訴我,當他乘船回中國,船在地中海航行的時候,他獨自在房中靜坐,有負擔為著主在中國的行動禱告。當他禱告時,主就指示他必須寫那封信給我。我告訴他,他寫那封信的日子,正在我與主掙扎的三週之中。這個消息給了倪弟兄確證,他所寫的絕對是正確的。藉著那封信,他與我比以前更為建造在一起。我們深信主已經把我們放在一起。從那時起,他待我像一個新學生,我也敬重、尊敬他這位年長同工,把他當作能成全我的一位。
因為在早期倪弟兄和我都沒有很多的工作,所以我常到他家裡和他長談。在那些時候,他就在許多方面成全我。我在主面前可以見證,我們從不浪費時間閒談。倪弟兄是主所賜成全別人的傑出恩賜,他總是利用時間成全我。他必定知道我需要甚麼。他使我正確瞭解從第一世紀直到現在的召會歷史;各公會創立人的傳記,他幾乎都告訴了我;他也在內裡生命、召會生活和主的行動方面成全我。
有一天倪弟兄告訴我,他和別的同工們有負擔,要我和家人遷到上海,與他們同住,與他們同工。他叫我把這事帶到主面前去。當我把這事帶到主面前禱告時,主就用使徒行傳指示我,祂在地上的行動只有一個流。這流從耶路撒冷開始,擴展到安提阿,又從安提阿轉到歐洲。主告訴我,祂在中國的行動不該有兩個流,或兩個源頭。我原先對華北有負擔。在我去見倪弟兄之前,我曾在一九三三年夏天帶領人徹底查讀雅歌。雖然我對華北有確定的負擔,但倪弟兄和同工們覺得,我應該遷到上海,住在那裡,與他們同工。這時主指示我,必須投入從上海開始的流中。我看見這流要從上海流到華北和中國各地。因此我決定遷到上海,住在那裡。從那時以後,我一直在這流中。我完全清楚,這是主的流,是祂在地上恢復的行動。用今天的話說,我知道我找到了伯特利。
因為我知道我是在主的流中,並且知道這流已經開始,我也看見有一個職事對這流負責,結果我就下定決心,忘掉我過去一切的學習和經歷。我能帶領人詳細查讀雅歌,這指明我已經有一些知識,並且能作一些事。我與弟兄會在一起的七年半中,學了很多關於聖經的東西。我知道豫表、豫言和其他各種的知識。此外,主藉著我已經建立了一個召會。雖然如此,我看見主在地上的流必須是一,也看見這流已經開始,並且有一個職事帶著這流往前。我知道我必須在這流中,也必須在對這流負責的職事之下。
那些早期和我們在一起的人能作見證,除了我在聚會中釋放的信息以外,我從不說別的。我看見有倪弟兄在這裡,我就放下我一切的觀念,一切的學習,和一切的經歷。他是主用來開始這流的,他有一個職事帶著這流往前,並不需要我的意見。但這意思不是說我不作甚麼。在以後的十八至二十年中,我作了很多。但每件事都是照著倪弟兄的帶領,不是照著我的意見。我從來沒有照著自己講道,我只講倪弟兄講過的信息。在那些年間,我從來不發表我的意見或觀念,我完全跟隨倪弟兄。
主在地上祂的行動中湧流。這流不是你起的頭,乃是別人起的頭。此外,還有一個職事對這流負責。我說這事相當為難,因為這事和我很有關聯。如果我還在大陸,並且這流還是聯於倪弟兄的職事,我就有地位說得更多。
讓我現在告訴你,為著主的行動,堅固的被成全為剛強柱子的祕訣。有一些弟兄們已經得著成全,因為他們沒有自己的觀念。有的弟兄那些年間在洛杉磯,不知道別的只知道吸收這職事的一切。不要以為他不聰明。不,他非常清楚。然而,我們中間另有些人相當堅持己見。他們常說,『召會不會錯麼?就在一週以前,我就知道召會犯了錯。』這是堅持己見的人,還沒有一個得著成全。但那些被成全的弟兄們不浪費時間去討論那些錯誤。他們只盼望浸潤在一切積極的事物裡。
按照神在創造裡的原則,任何東西要生長,必須有消極的一面。以一隻雞為例,我們都喜歡雞蛋、雞胸、雞腿,我們必定不去留意雞糞、雞毛、雞骨頭。然而,若沒有糞、毛、骨頭,雞就無法生長。一隻雞要成為雞,必須有這些東西,但這些不是給我們喫的,我們應當享受雞蛋、雞胸、雞腿,忘掉雞糞、雞毛、雞骨頭。我們若專注於雞的積極方面,就要得著許多營養。
我承認各地的召會都犯過一些錯誤,我承認我也犯過錯誤。每一個人都會犯錯,沒有人能否認這事。為著生長,我們無法避免犯錯。但你若收集這些『毛、』『骨』和『糞,』你不會破壞召會或職事,你卻必定會破壞自己。這樣作不是明智的。讓我們忘掉消極的事物,享受『蛋,』『胸』和『腿。』
我們中間有幾位弟兄曾經很接近的認識倪弟兄。倪弟兄把他自己完全向我們敞開,我們知道他的缺點。但我們知道這些缺點是使他能生存的『糞。』我們不像別人,我們不願接近在上海的那些『雞毛』或『雞骨頭。』我們若這樣作,就會犧牲自己。我從來沒有受到這種損害,我乃是一直享受倪弟兄職事中新鮮營養的『蛋、』『胸』和『腿。』當一個大的騷動起來反對他的職事時,我不以說我是倪弟兄的絕對跟隨者為恥。我不在意別人怎樣說他的錯,我只知道我對他是何等的感激,因為他成全了我。我知道我從他所得的營養。甚至我們在新耶路撒冷,我也能說,主用倪弟兄成全了我。沒有他的職事,我絕不會成為今天的我。
在召會中,若有人專心發掘『糞,』或用『毛』塞滿口袋,說『這是李常受這隻「雞」的「毛,」這是安那翰召會的「骨頭。」』這是何等愚昧!如果這是你的居心,那你是在浪費時間。不要以為我們怕被暴露。無論是召會或職事,都不怕被暴露。但你暴露了我們,又會得著甚麼?
主在地上仍然作工、行動,好完成一些事。為著要完成祂的定旨,必須有一個流。在基督徒的圈子裡有許多活動,其中必定有主行動的流。你當然相信主仍然在地上活著、行動並工作。照著原則,主在地上必定有一個流。聖經啟示,已往始終只有一個流。在亞伯、挪亞和亞伯拉罕身上有一個流;直到舊約的末了,仍然只有一個流。在新約中也是一樣。因為主仍然在地上活著、行動並工作,今天主在地上也必定只有一個流。
既然在地上只有一個流,我們就該盡一切可能,找出這流在那裡。為了找出這流,尋訪研究實在是值得的。我不是一個盲目跟從別人的笨人。在我跳進這流之前,我已經徹底尋找研究過。我放棄了我的職業、家庭和所有,我不願浪費我的犧牲。因此我花時間研究這件事。最後,我確信這就是那個流。四十五年多以來,我對這事從來沒有懷疑過。
當我們看見只有一個流,並且找到這個流以後,我們就必須投入這個流中,忘掉已往的學習、觀念、領會和觀點。就著這流而論,這一切都算不得甚麼。對很多人而言,他們說『一無所知,』說得太遲了。他們應當在起頭就說這話。從我那天告訴倪弟兄,我要遷到上海,和他們同工,向弟兄們學習,我就放棄了一切,來跟隨那惟一的職事。我從來沒有對這個決定懊悔過。阿利路亞!我作了這個選擇!我因著轉到這條路所得著的供應和成全,沒有人能量度。有些弟兄們也是這樣,他們沒有時間注意『糞、』『毛』或『骨,』他們只有時間吸收這流中的一切。這是正確的路,叫人為著主的行動,被成全為有用的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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