读经:马可福音二章十八节至三章六节。
马可福音不是一卷道理的书。这卷福音书是按着历史事实而写的传记。因此,这卷福音书的记载乃是按照历史的次序。
我们已经看过,二章一节至三章六节所记载的五件事形成一组。这五件事是赦免病者罪;(可二1~12;)同罪人坐席;(二13~17;)从者快乐,无需禁食;(二18~22;)宁顾从者饥饿,不顾宗教规条;(二23~28;)宁顾苦者得释,不顾宗教仪式。(三1~6。)每一件事都可以用一个特别的辞来概括。概括头一件事的辞是赦罪。二章一至十二节的事是人子赦免罪的事例,人子就是那赦免人的神成为肉体,取了奴仆的形状。主耶稣在二章五节对瘫子说,‘孩子,你的罪赦了。’经学家听到这话,就心里议论说,‘祂说僭妄的话了。除了神一位以外,谁能赦罪?’(7。)最后主说,‘但要叫你们知道人子在地上有赦罪的权柄-就对瘫子说,我吩咐你,起来,拿你的褥子回家去罢!’(10~11。)人子虽然取了奴仆的形状,但祂却有赦罪的权柄。这强而有力的指明,赦免人的神在这个是奴仆的人里面。因此,在这五件事的系列中,第一件事与赦罪有关。
描述第二件事的辞是享受。二章十三至十七节记载这件事,说到奴仆救主是医生,同罪人坐席。因此,我们在这里看见同救主坐席的享受。那些同祂坐席的人,享受奴仆救主的美善,祂乃是神的具体化身。因这缘故,他们实际上所经历的是享受神自己。因这缘故,这件事可以用‘享受’来概括。
我们可以用‘喜乐’这个很简单的辞来描述第三件事。因此,我们在头三件事中有赦罪、享受与喜乐。
按照二章十八至二十二节,我们若要喜乐,就需要有几个基本的因素。若没有这些因素,我们就无法喜乐。第一个基本的因素是新郎:‘耶稣对他们说,新郎和伴友同在的时候,伴友岂能禁食?只要有新郎与他们同在,他们就不能禁食。’(19。)新郎是最喜乐的人。因此,在马可二章,我们喜乐的基本因素,是救主这位新郎。
其他两个喜乐的因素是新布(21)与新酒。(22。)新布是为着缝制衣服,用来遮盖我们、美化我们。未漂过的布是未处理、未加工的布。新布是为着缝制新衣。实际上,新衣就是基督自己,遮盖、美化我们。新酒使我们满足、喜乐。我们外面有新布,里面有新酒;不仅如此,我们与新郎在一起。现在,我们有了这些叫我们喜乐的基本因素。
没有一位哲学家能说出像主耶稣在二章十八至二十二节所说的话。主非常有智慧,祂使用布与酒这些普通的东西,来说明一些奇妙的点。主说到新郎、新布、新酒,给我们看见,我们怎样才能喜乐。我们能喜乐,因为我们与新郎同在,因为我们有新衣的遮盖来美化我们,也因为我们有新酒来充满我们,使我们满足,且使我们喜乐欢腾。所以,在第三件事例中我们有喜乐。
二章二十三至二十八节所记载的第四件事例是,主宁顾从者饥饿,不顾宗教规条。二十三至二十四节说,‘当安息日,耶稣从麦地经过,祂的门徒行路的时候,掐起麦穗来。法利赛人对祂说,看哪,他们为什么作安息日不可作的事?’我们在这里看见,奴仆救主宁顾从者饥饿,不顾宗教规条。我们这班跟从救主的人并不饥饿,反倒是吃饱的、满足的。因着我们是满足的,我们能作见证:‘我们不在意遵守宗教的规条,而一直饥饿。宗教的规条总是使我们饥饿。但我们这班跟从奴仆救主的人,不再饥饿了。在一周中的每一天(包括安息日),祂都给我们东西吃。如今,我们满足了。别人可能照着他们宗教的规条定罪我们,但我们不在意。别人也许在意宗教的规条,我们却在意在主里面有满足。’因此,这件事可以用满足一辞概括。
第五件事是奴仆救主宁顾苦者得释,不顾宗教仪式;(三1~6;)概括这件事最好的辞是自由。在这件事中我们看见,救主在安息日使枯干一只手的人复原。主并不顾宗教的仪式,祂只顾叫受苦者得释放。祂愿意释放、解救他们。因此,我们在这件事上看见自由这件事。
现在我们来温习描述这五件事的五个辞:赦罪、享受、喜乐、满足与自由。这里有何等奇妙的顺序!想想看,如果赦罪不是头一件,乃是最后一件,那差别何等大。按照马可福音所记载的历史次序,我们先有赦罪,然后才有享受、喜乐、满足与自由。主赦免我们的罪,结果总是带来享受、喜乐、满足与自由。我们可以从经历中作这样的见证。
马可排列这些事件的次序,不是为着陈明道理;相反的,这些事件的陈明乃是按着历史的事实与次序。换句话说,这些事件是照着马可所排列的次序逐步发生的。这五件事例是在神的主宰之下,照着享受祂救恩的真实次序发生的。这次序的头一项是赦罪;从我们对主救恩的经历,我们能见证,当我们罪得赦免时,也得着享受与喜乐。这喜乐是跟着满足与自由的。这是何等的奇妙!
当我们思考马可福音这五件事的次序时,我们再次领悟,圣经实在是神的话。若不是圣灵的默示,没有人能写出像马可福音这样的著作。我不信马可受过高等教育,或透彻认识希腊文。当然,马可福音的希腊文不像路加福音或保罗书信的希腊文那么高。甚至马可福音的希腊文字不是那么经过润饰,然而这一段落五件事例的次序,却是安排得相当奇妙;这次序完全符合我们对主救恩的经历。按照这次序,我们有赦罪、享受、喜乐、满足与自由。
当我们思想马可的记载时,我们实在要敬拜主,因为这的确是祂圣言的一部分。这不是仅仅一个学问有限的人所撰写的文章;不,这是主宰一切的神所呼出的。圣经,包括马可福音在内,都是神的呼出。(提后三16。)这就是说,马可二章一节至三章六节乃是神的呼出。我建议在你们圣经里的这些段落旁边,写下赦罪、享受、喜乐、满足、与自由这几个辞,以题醒自己这里的次序。
现在我们要继续详细的来看二章十八至二十二节。主告诉经学家,祂来作医生,是要照顾有病的人以后,约翰的门徒与法利赛人的门徒来见祂:‘约翰的门徒和法利赛人正在禁食;他们来对耶稣说,为什么约翰的门徒和法利赛人的门徒禁食,你的门徒倒不禁食?’(18。)这两种门徒都实行禁食,这指明我们若在宗教里,就需要禁食。在宗教里的人是虚空、饥饿的,没有什么可满足他们。作任何宗教的门徒都会有烦恼、饥饿、口渴、疲倦与挂虑。我指出这点,不是批评,乃是说实话。那些在宗教里的人当然有禁食的理由。宗教有所规定和要求,告诉我们不可作这,不可作那。
然而,宗教却无法使我们履行其要求。在宗教里的人既不能履行宗教的要求,于是他们需要禁食。所以,约翰的门徒和法利赛人的门徒都禁食。
主的门徒充满喜乐,与约翰的门徒和法利赛人禁食恰成对比。新郎(就是他们喜乐的最主要因素)与他们同在的时候,他们岂能禁食?主在二章十九节向约翰的门徒和法利赛人说,‘新郎和伴友同在的时候,伴友岂能禁食?只要有新郎与他们同在,他们就不能禁食。’主在这里称祂的门徒为伴友。当新郎与伴友同在的时候,伴友若禁食,那是对祂的羞辱。
假设你在婚礼中当男傧相,但是婚礼进行时,你这男傧相却在禁食,这对新郎是侮辱。没有新郎愿意在婚礼中看见男傧相禁食,反而要他喜乐,穿着端庄得体,并欢享所摆出的食物。这是主在二章十九节所说之话的例证。在这里主似乎对约翰的门徒和法利赛人说,‘你们为什么问说,我的门徒为什么不禁食?我是新郎,他们都是伴友,是团体的男傧相。税吏马太是伴友之一。我与他们同在的时候,他们不能禁食。’
你是约翰的门徒或法利赛人的门徒,还是主耶稣的伴友,就是团体‘男傧相’的一部分?我们都该刚强的见证,我们是主团体男傧相的一部分。凡是蒙主耶稣赦罪的人,都成了伴友。在马可二章我们看见,连那些税吏和罪人都成了伴友。
在二章一至十二节我们看见那位赦罪的神乃是一个真人,取了奴仆的形状。神性在人性里,人性包含着神性。这一位赦罪的神是真人,是一个奇妙的人。我们在祂里面看见人性美德的美丽,以及神圣属性的荣耀;因为在祂里面我们看见,人性与神性同时显在一个完整的人身上。二章一至十二节所记载的这件事,描绘这个人,祂是真神,又是真人。这是主在祂人性美德与神圣属性里一幅何等可爱的图画!
在第二件事例(二13~17)中,我们看见这同一位成了医生,照顾有病的人。这里描绘出祂的‘病人’同祂坐席。十五节说,‘耶稣在利未家里坐席,有好些税吏和罪人,与耶稣和祂的门徒一同坐席;因为这样的人多,他们也跟随耶稣。’当他们同主坐席时,他们与祂一同享受,何等美妙。法利赛人中的经学家,看见主和罪人并税吏一同吃饭,就对祂的门徒说,‘祂和税吏并罪人一同吃饭么?’(16。)主听见,就对经学家说,‘强健的人用不着医生,有病的人才用得着;我来本不是召义人,乃是召罪人。’(17。)主在这里似乎对经学家说,‘我是照顾病人的大医生,他们已经得了医治,现在正与我一同快乐的享受筵席。’
我们已经指出,主同税吏并罪人坐席以后,约翰的门徒(新时代的宗教徒),与法利赛人的门徒(旧时代的宗教徒)就问主,祂的门徒为什么不禁食。他们好像是要主的门徒和他们一样禁食。他们需要禁食,因为对他们来说,弥赛亚与国度还没有来临。他们还在等候弥赛亚与国度的来临,因此他们就禁食。
主不是直接的回答约翰的门徒和法利赛人,乃是用一些比喻来回答他们。主答覆时,称自己是新郎,也说到新布与新酒。主似乎是说,‘我的门徒既然有了使他们喜乐的一切,他们为什么还要禁食?他们有我作他们的新郎,也有我作他们的义,他们的新布,并作他们的生命-他们的新酒。我就是他们所需要的一切。我是神,又是人;我是医生,是新郎,就是最令人愉悦的人。我的门徒有我的同在却禁食,这太荒唐了。我是遮盖、美化他们的衣服;我的生命是真正的酒,充满、激励、并满足他们。他们不该禁食,反而要喜乐洋溢。你要他们禁食,但我告诉你,他们是不可能禁食的,因为新郎在这里与他们同在,他们身上有新布,里面有新酒。’主回答时论到新郎、新布和新酒的话,是何等的有智慧,何等的美妙!
我们也许该有一次福音聚会,告诉人今天耶稣基督是新郎;祂是我们的义,是遮盖我们赤身并美化我们的布;祂的神圣生命是酒,给我们喝,使我们满足。这是真正的福音,就是一个活的人带着义与生命。阿利路亚,我们有新郎,我们有祂作外面的义和里面的生命!
主在二章二十一节题到未漂过的布。未漂过,希腊文是agnaphos,意思是新的,生的,未加工的。原文是由‘未’和‘梳理羊毛’构成,因此,意即未梳理的、未蒸洗的、未作完的、未漂过的、未处理的。未漂过的布,象征从成为肉体到钉十字架之前的基督,如同一块未处理、未作成的新布;路加五章三十六节的新衣服,乃象征基督,经过了钉十字架的处理,如同一件新衣服。马可二章二十一节的‘新’字,希腊文是kainos。基督先是未漂过的布,为要作成一件新衣服;然后,祂藉着死而复活,就作成了一件新衣服,在神面前作我们的义,遮盖我们,使我们能得神称义,蒙祂悦纳。(路十五22,加三27,林前一30。)
这里的旧衣服,表征人靠着天然的旧生命而有的好举止、好行为、和宗教的作法。把未漂过的布补在旧衣服上,所补上的布会因缩水的力量,扯破旧衣服,使裂缝更大。效法主耶稣在地上为人生活时所作的,可以比作把未漂过的布补在旧衣服上。有人尝试效法主耶稣的为人,以改良他们的行为;他们不相信钉十字架的耶稣是他们的救赎主;也不相信复活的基督是他们的义,使他们可以得神称义、蒙神悦纳。我们应当接受钉十字架、复活的基督作新衣服,在神面前作我们的义遮盖我们。我们不该效法主的为人生活,以改良自己的行为。
主在马可二章二十二节接着说,‘也没有人把新酒装在旧皮袋里;不然,酒把皮袋胀裂,酒和皮袋就都坏了;惟把新酒装在新皮袋里。’这节的‘新’,原文指在时间上是新的、新近的、新有的。这里的新酒,象征基督是新生命,满有活力,激人振奋。奴仆救主不仅是新郎,作我们的享受,也是我们的新衣,在外面装备我们,使我们有资格参加婚礼。此外,祂也是我们的新生命,在里面激动我们,好享受祂作我们的新郎。我们要享受祂作新郎,就需要祂在外面作新衣服,并在里面作新酒。
二章二十二节的旧皮袋象征宗教的作法,就如旧宗教的法利赛人,以及新宗教的约翰门徒,所持守的禁食。一切的宗教都是旧皮袋。新酒装在旧皮袋里,由于新酒发酵的力量,会将皮袋胀裂。把新酒装在旧皮袋里,就是把基督这使人振奋的生命,放在任何一种宗教里。我们不该把基督放在不同的宗教仪文与形式里,我们应当把新酒装在新皮袋里。
这里新皮袋的‘新’,原文指在性质、品质和样式上是新的;不习惯的、未使用的;因此是新的。新皮袋象征地方召会的召会生活,是新酒的容器,这新酒乃是基督自己那使人振奋的生命。我们这些信主的人,是蒙了重生的人,构成基督的身体,成为召会。(罗十二5,弗一22~23。)这基督的身体乃是祂的丰满,也称为‘那基督’,(林前十二12,直译,)就是团体的基督。个人的基督是新酒,乃是里面使人振奋的生命;团体的基督是新皮袋,乃是外面盛装新酒的容器。我们今天所有的,不是禁食或任何其他宗教的作法,乃是以基督为内容的召会生活。我们以祂这活的人位,作我们的医生、新郎、未漂过的布、和新酒。祂是我们完满的享受,使我们能成为新皮袋,就是祂的身体,召会,来盛装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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